为了呼吁各国关注与人口增长有关的发展问题,1987年,联合国建议将每年的7月11日定为“世界人口日”。
今年的世界人口日,我们把目光放在北京居住人数极多的巨型社区——天通苑。
北京有一个地方叫天通苑,是一个小区,说是亚洲最大的社区。他绝对谦虚,它是世界上最大的社区。一个天通苑住了400万人,地铁站修了3站,天通苑南、天通苑、天通苑北。你去感受一下早上5点,天通苑的第一班地铁,你看能不能上去车。去感受一下,那是真正的北京。
——张雪峰
天通苑到底住了多少人,至今还是个谜。
根据第七次人口普查的数据,天通苑人口共计25万人,人口密度为北京平均值的18.9倍;而民间说法称,加上流动人口,天通苑的实际居住人数可达70万,大概是冰岛人数的2倍;也有人说,天通苑实际居住人口已经超过100万,也就是说,北京每100个人中就有5个住在天通苑。
但无论是25万还是100万,天通苑都是毋庸置疑的巨型社区。曾有人说“北京的天通苑就是纽约的布鲁克林”:人口密集,人员多元。
由于交通网络发达、出租房源较多,房租相对便宜,许多来北京发展的年轻人会选择在天通苑租下一间小屋,作为他们在北京安身立命的起点。因此,这里也被视作“北漂”们“梦开始的地方”。
在这样一个高密度社区里,人们究竟过着怎样的生活?
天通苑之大
天通苑最明显的特点是“大”:天通苑社区占地大概 8 平方公里,共计 600 多万平方米的规划建筑面积,总共有 16 个分区、645 栋楼,大约相当于 70 个普通的小区。小区里有学校、邮局、养老院、电影院,就连派出所都有3个。天通苑周围就设置了4个地铁站:5号线的天通苑南站、天通苑站、天通苑北站,17号线的天通苑东站。
天通苑的住户做噩梦都围绕着天通苑之大:我梦见天通苑里爆发了丧尸,逃生的难度不在于丧尸跑得快,而是天通苑太大了,而且每栋楼都长得差不多,我迷路了跑不出去。
黑中介之殇
对于想要在这样一个庞大的“迷宫”中寻求安居的人来说,第一个可能遭遇的难关,便是二房东和黑中介。
有网友以自己的亲身经历揭示了这些“boss”的真面目:“地铁口带看房子的,路边摆着牌子的;举牌子瞎转悠问你租不租房的;收取卫生费、垃圾费、水费、电费、网费、楼道费,一天一块钱两块钱,就差直接索要保护费的;看完房子就让你叫定金的,要好处费、辛苦费的,定金和签合同分开进行的,全是二房东黑中介!”
然而,尽管网络上流传着各种版本的防骗攻略,但天通苑周边那些打着“房东直租”旗号的小广告,依然让不少人心动,最终上当受骗。
等到签合同的时候,才发现原来维修费、保洁费等各项费用都需要提前支付一年的,但根本没有维修和保洁人员;预约需要居住证明才能预约的社区服务(如九价疫苗),二房东显然没有这种权利开具,因此以“不方便”为由拒绝提供;倒霉的,住在违规出租的半地下室里,上一天班回家发现床头的水管爆开,整个床都湿了;更倒霉的,群租房被举报拆除,找二房东沟通时,却发现自己已被对方拉黑,无法联系,钱也没了,住处也没了。
虽然自2018年启动的“回天计划”对二房东、黑中介问题进行了整治,但这种现象依然难以完全避免。在“天通苑吧”中,仍不时有受害者发帖曝光这些行为。
通勤之苦
住进了天通苑,面对的第二个关卡是通勤——逃不出的天通苑,挤不动的5号线。
每个清晨,黑压压的人群像潮水一样涌进地铁,晚上又如潮水般从地铁中涌回。先天打工圣体的人们,乘坐地铁 5 号线,将会通往三个打工圣地:西南方向的中关村、西二旗,东南方向的望京。
天通苑的住户曾用“吓人”这个词来形容早高峰:“排队的队伍是蛇形的,每天光是绕到队伍末端就要绕5分钟。当然了这里还有公交和公共自行车可以选择。这里的小黄小蓝(共享单车)数量很多,早上都在,到了上午9、10点基本都没了。”
早晚高峰时,天通苑的地铁站人山人海,甚至有时会发生排队人群的打架骂街事件。有网友曾爆料,她曾在地铁站被偷了东西,想去追小偷,但无论如何都无法挤出拥挤的人海,只能眼看着小偷离开。
2020 年 3 月,天通苑地铁站正式开始试点预约进站,但预约的影响似乎也有限:“地铁改成了线上预约,大家都在前一天中午12 点去抢第二天的通行码,我还为此订过闹钟。通勤依旧痛苦:线上拼手速,线下拼脚速。”
近年,受到大环境的影响,不少曾怀揣梦想在北京这座大都市漂泊的人们,开始寻找新的奋斗舞台。有的选择了转战其他城市,有的则选择回到温暖的故乡,天通苑的住户数量也在悄然减少。
网友表示,现在进地铁站的预约码,天通苑站还不如沙河站抢手,有些时候天通苑甚至有些冷清;也有网友说,自从23年12月地铁17号线开通了,5号线的天通苑北站就很少有排队进展的情况了。
难道昔日有大量社畜居住的“睡城”会逐渐变为“空城”吗?
回流天通苑
在深入了解后,我们发现了一个有趣的现象——如今天通苑叙事似乎隐隐开始变成“回流”,因为昂贵的中心区“老破小”并不能承载许多北漂关于北京的梦。
同样的80㎡房屋,与地铁的距离均在500米左右,天通苑的两室一厅价格为5300元,朝阳区、海淀区更偏向市中心的几个地铁站附近,房租在7500元-11500元不等。
有“发达”后搬到中心区,近期又计划搬回天通苑的网友诉苦:“五千块钱能在天通苑租个两室一厅,在市中心多半只能租个没有电梯的老破小。要是想维持原有的居住条件,就要付出1.5倍到2倍的金钱,成本太高了。”
“回天计划”施行以来,对天通苑地区的教育资源加强了配置,拟实施教育项目32项,这也成为了助推人群回流天通苑的原因之一。
有网友回忆:“当时搬离天通苑的主要原因是附近教育资源太少,只有很少几所小学和初中,并且完全没有高中。这几年附近一些幼儿园变为了普惠幼儿园,也增加了一些小学和初中,据说还会新增高中。如果当时的教育资源是这样的,也许并不会搬走,毕竟住在这里的性价比还是挺高的。”
天通苑,这个曾经因为庞大外来人口和复杂生活状态而备受瞩目的地方,如今正悄然经历着变化。随着”回天计划”的深入实施,教育资源的丰富,以及生活成本的相对优势,天通苑正在逐渐摆脱”北漂梦开始的地方”这一单一标签,转而成为一个更加宜居、更有活力的社区。
天通苑的变化,是北京这座城市包容性与多元性的一个缩影。它告诉我们,无论时代如何变迁,人们对于美好生活的追求永远不会改变。而天通苑,正是这些追求的见证者,也是它们得以实现的舞台。
天通苑的未来,或许还有很多不确定性,但有一点可以肯定:这里的故事,将永远充满希望与活力。因为,每一个生活在这里的人,都是这座城市最生动的注脚。
二房东先清理干净
幽默又现实地描述了人们眼中的天通苑。
胡说八道
【小区里有学校、邮局、养老院、电影院,就连派出所都有3个。天通苑周围就设置了4个地铁站:5号线的天通苑南站、天通苑站、天通苑北站,17号线的天通苑东站。】
文章的笔法有点恶心人。上下文适当调整下,上述给人的印象就是:配套齐全、安全可靠、交通方便情景。
这是现在的天通苑?感觉我貌似好久没出门了
自己心里阴暗,看什么都是黑暗的
你非要住地下室。
而且,社会的进步是一天天的在变化的啊